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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信月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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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7月號.第61卷.第7期.總第723期
世界的角落
鼓浪嶼:林巧稚的故鄉
孫基立



  廈門是外婆讀過書的地方,我小時候常聽她講起鼓浪嶼:幽靜整潔的街道,剛從海裏撈上來的貝類、海魚,可在月明之夜登山望月,等待觀看海上日出。島上還常聽到悠揚的鋼琴聲:這裏有中西合璧的傳統文化,鋼琴是許多島上孩子的童年回憶。

守護基督徒的良知
  在這小島上出過一位著名的婦產科專家林巧稚(1901-1983)。她是一位虔誠基督徒。在當時不鼓勵女性接受教育的情況下,她夢想學西醫,在醫學院的考場上,一位同學暈倒了,她放棄自己考試的機會去救護同學。她的考試成績當然沒過關,可是醫學院老師認為她有當醫生的真正潛質:仁慈之心,所以協和醫學院破格錄取了她。後來歷史證明了老師們的慧眼:她學業出眾,醫德卓越,對婦產科疾病研究貢獻卓越,是中國婦產科學的奠基人之一。

  她在各種艱難的戰爭動亂時期都正直地守護着基督徒的良知,不為名利左右:無論貧富貴賤,她都平等親切對待。當政要顯貴要求特殊待遇,她總不卑不亢地拒絕。身為著名的醫生和科學家,她曾被邀請參加開國大典,但她以要照顧病人為由婉拒了。

  在她的故鄉鼓浪嶼上,有一座她的紀念館:毓園,她的雕像穿着白大褂,面容慈祥睿智,周圍還有一些可愛的孩子雕像陪伴着她。她一生沒有結婚,但在她手下誕生過五萬名嬰兒,許多母親給孩子起名:「念林」、「愛林」、「敬林」、「仰林」,以示對林巧稚醫生的感激。她的最後遺願是將所有積蓄捐給幼兒園,遺體捐獻給醫學院做研究,骨灰灑在故鄉鼓浪嶼的海面上。

醫治人靈魂的耶穌
  在鼓浪嶼的小巷、海灘、山間小路上行走,我想像着她童年時代也天天行走在這裏。大自然的美麗、海邊的日出日落、教堂的鐘聲、若隱若現的鋼琴聲……讓她耳濡目染地感受上帝的慈愛公正良善,鼓浪嶼成為她未來醫學道路上艱苦跋涉的精神家園。

  在林巧稚的時代和現代的許多國家,醫生並不一定報酬豐厚,這個職業備受尊重,是在這個職業中包含的勇敢、睿智、仁慈、獻身精神,如同林巧稚醫生身體力行的那樣。

  耶穌也是偉大的醫者,祂醫治的是人的靈魂,祂為人類心靈上的疾病日夜擔憂,最後獻出生命。

  在鼓浪嶼上,我懷念林巧稚醫生,也緬懷在廈門大學攻讀社會學、後來獻身成為傳道人的外婆,更緬懷基督——人類靈魂的醫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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