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善於穿井的部落遊徙到一處盆地。盆地高山嚴抱,林木茂盛,水脈處處,是一方寶地。他們順著水脈鑿穴,一股股活水噴出,源源不絕,提供生態一切所需。部落為了答謝造化賜予寶地,舉行感恩大典,並且昭告造化永世定居不遷。
千百年如流水平靜逝去,部落人口滋養眾多,靠著山中的資源,過著樸實寧靜的生活。
後代有好奇者攀山外出,發現山外是遼闊的平原,平原上有許多城邑,城邑間經濟活動頻繁,生活比起山內有趣、熱鬧、文明得多。他們回去把所見所聞告訴族人,希望部落能與平原聯繫起來。開山路嗎?山太高,坡太陡,開不了;鑿通道嗎?山太大,石太硬,鑿不通;舉族遷徙嗎?不合祖規,也行不通。
為了追求另一種精采的生活,有些族人離開了。他們憑著穿井技術,在平原很快找到生活的方略,過上理想的生活;而穿井技術也為平原增添了一斑文明。此時,定居平原的族人遙望那大山,內心不禁暗笑仍在山中之同胞的迂腐和保守。
不久,平原各城邑為爭作領導而戰爭。戰勝的城邑為確保取得長久優勢,對其他城邑進行搶奪和殺戮,殘忍的統治產生仇恨。一旦其他城邑反撲成功,就加倍的殘忍報復。戰爭和仇恨如火燒草原,沒有屏障,赤裸裸地平展燃燒。各城邑經長久不斷升級的互戰互恨蹂躪後,變成座座廢墟,所有的文明也都灰飛煙滅。
反觀那部落,由於有大山懷抱,戰火和仇恨不能蔓延進去,族人繼續生生不息地過著簡樸寧靜的生活。
文明的興衰乍看偶然無常,其實暗藏規律。聖經早說:「祂從一人造出萬族,使他們散居在整個地面上,而且為他們預先定下了年限和居住的疆界。」(使徒行傳十七26,《現代中文譯本修訂版》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