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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信月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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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6月號.第59卷.第6期.總第698期
世界的角落
小島上的天梯
孫基立



  美國威斯康辛州有一處美麗的小島:華盛頓島。小島位於蔚藍清澈的密西根湖上,島上有農場、森林、小湖泊;早期是印第安人居住,後來有北歐移民遷來。我喜歡看島上寧靜的燈塔、密西根湖上的落日、早期移民留下的農舍、漁民的小屋。印第安人和北歐移民的遺蹟讓這個小島有了歸屬感,成為一個有故事的小島。

梯子的故事
  島上有一座木教堂, 叫 Stavkirke 教堂,它複製了中世紀的挪威教堂 Borgund Stavkirke(建於 1180 年)。北歐移民的宗教傳統藉這座教堂表現了出來。

  教堂四周是森林,非常安靜,走過木棧橋,就到了教堂前面。與我們常見的教堂有很大不同,這座教堂如同從森林裡走出來的,粗大的木材,數層非常傾斜的屋脊,如同一層層的梯子。

  這種如同梯級的屋頂,讓人想起聖經中提到的天梯。雅各在夢中見到一道梯子,有上帝的使者在梯子上行進,上帝就是在那個地方賜予雅各和他的家族豐盛的祝福(參創世記二十八10-15)。

  人類要到達上帝的國度,需要這樣一種說明:我們自己的能力不夠,但是上帝賜下天梯,讓我們可以通向祂的國度。教堂的屋頂像通向天空的梯子, 有一種美麗的寓意。

安慰的承傳
  同時,這座教堂猶如一片森林或者一棵參天大樹的藝術變形,讓我想起以色列人在曠野漂流時敬拜上帝的聖所,簡樸而美麗。雖沒有華麗的裝飾、宏偉的結構,卻給勞碌奔波,沒有固定居所的以色列人得到安慰,因為上帝和他們在聖所中有親密的關係。

  中世紀的北歐國家有許多這樣木造的梯式教堂。他們的祖先是維京人,兇悍勇猛,曾經是海盜,後來接受了基督信仰,也修建了這些聖所,可惜保存下來的非常稀少。但北歐移民來到美洲大陸這個小島時,也把他們的基督信仰傳統建築帶到這裡。

  看到這座造型粗獷的教堂,想起中世紀動盪的宗教歷史,不禁感慨。美國是個年輕國家,歷史顯得特別珍貴。在這個有故事的小島上,上帝的呼喚透過時間、空間、無數人的聲音,在這座教堂裡迴盪,使小島的風貌,不僅於它的天然景色,更加上了濃重的歷史色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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